伦纳梵蒂

哪的黄土不埋人啊

舂坎老街杨柳青3

如果你曾见过花开,那你就一定懂这一刻的温柔。
那是醉了时光的缱绻。
它漫过卷卷潮汐,抚过潺潺年月,终于落到 心底。
从此朱砂痣映入白月光,兜兜转转,终得飞鸟停驻,深情完满。

 

                                                                  一一 摘自四喜丸子 

白首相知犹按剑,世间万物毕竟都是有自己脾气的,何况人心隔肚皮,谁又能说真的知道谁,谁又敢说自己对谁一定熟稔呢。

其实丁修那天算是意识清楚的。他在一觉睡醒以后 还记得自己睡着之前的一点事情。但是当他低头转身看见沈炼那小子毛茸茸的一头短发的时候,他还是吓出了一背冷汗,原来他真的不是做梦跑了马,他是真的把卢剑新的伢崽睡了,而且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确实是各种意义上的那种睡了。。。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因为酗酒太多造成的头疼都仿佛消失了 ,脑袋里就只剩下一个个大写的国骂词汇了。

而丁修这副一起床就光膀子坐铺上骂骂咧咧自言自语的样子,躺铺上假寐的沈炼听的很清楚。他这个人睡眠浅,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醒,而之所以并没有起来的原因只是他想看看丁修的态度,看看这个大自己十几岁的男人到底会是怎样的反应。他就这么躺着,装出一副沉睡的假象,默默听完丁修把一堆他不知名目的人和牲口都拿国骂问候了一圈 ,然后就坐在炕上抽起烟斗来,一口接一口,咂了得有一刻钟,搞得一屋子都是那种老旧手工烟的烟火味道。 于是当听见有人翻身下床还有木门吱悠悠的声音的时候,他往外挪了挪,准备真的再补个回笼觉,反正那家伙大概一时半会也不会再进屋了。

然后 ,他就感觉到自己被人吻了,吻他的家伙身上就带着那股子浓郁的烟火味儿,甚至这个吻里都是这种味道与薄荷牙膏的混合气息,而且,吻技很烂,两个人差一点就是牙磕牙。这下没办法再厚着脸皮装睡着,于是他睁了眼,果然就看见了正在抹自己嘴皮的那个醉鬼。醉鬼一抬眼皮,目光撞上他的,于是扯扯脸上的肌肉冲他抛了个笑,仰起下巴颏指指屋里的炉子 示意让他起来了去看一眼, 等下帮忙拿木头生个火  。接着就跟他絮叨着抱怨自己头疼,然后就爬上 炕来 伸腿跨过他,躺在里侧闭着眼开始补觉。

他大爷的老犊子。。。这是沈炼当时内心深处的呐喊。

然而,让沈炼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这天以后不久 ,在一个 傍晚,在大院邻里间互相的扯闲时,自己的父亲 会跟着自己一路穿过院子,尾随到丁修的屋门口,然后二话不说推门进屋,伸手就用墙上挂着的一把算盘把丁修迎面敲成了一个血瓢。

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冲上去一把抱住那个人的时候,父亲眼里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与自己手心里鲜血的温度以及丁修衣领上的那股子血液特有的咸腥味儿。

他心里清楚,卢剑星为什么要这样下死手想要丁修的命,但是他更知道,自己和父亲,从此以后是不能待在一个屋檐下了。 记忆里曾经比肩畅谈的父子俩终于还是分道扬镳,不复亲近了。

每个人都 看不到 自己,所以每个人的角色仅限于看向镜子里的那个人 ,希望他能成为自己心里的那个我。很明显,卢剑星失败了,沈炼自然也是。

最后,这场闹剧以卢剑星把丁修放倒,拿那把算盘狠揍了一顿,最后摔门而去,沈炼跌撞着找来靳家小子把昏死的丁修送去急救而告终。

要说这丁修也是命大,被卢剑星一算盘敲在脑袋上打翻还挨了他一顿狠打,居然也就在医院呆了小半个月就又恢复了精神。然后就以医院太沉闷,自己想回去透气为由,吊着骨折未愈的一只胳膊,死活让沈炼给他办了出院,回了自己那间破平房将养。

当然,沈炼也很自然地分割了他屋子的一半居住权。

 一件事的荒谬,不能成为驳斥它存在的论据。相反,这恰恰是它存在的条件。

就像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个会先来,但明天总会来,只是如果意外先来了,明天就不再是属于你的明天。它会是所有人的明天,单独不属于你。而对于沈炼来说,即使这样的日子只有一天,对于他也算是好的,如果意外先来到的时候,自己爱的人能安然无恙 ,那即便是让自己舍生赴死,也是平淡无奇的小事情了。。。。

 

 

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个先到来

 

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来,我们都无法猜测

 

但享受着的每一天,

我们都应该心存感恩。

为了让今天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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