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纳梵蒂

哪的黄土不埋人啊

雾国

ooc产物,脑洞大过天系列,瞎写的!!



塔拉:凡凡

孟恩:小男孩

阿古拉:g7



回程风雨交加,阿古拉眯着眼睛,远远看见奔袭过来一匹花马,马背上仿佛是海狲的身型。

“算你比塔穆尔有良心,来接你家爷。”

那马奔到跟前双蹄高高抬起,马上的人急急勒了缰绳,几乎是滚下马背,抱着阿古拉双臂痛哭失声。

“殿下!他没了!塔穆尔没了!”

“你胡说什么?!”

“他心口中刀,临死前说有仁台刺客要害殿下…”

闪电似白练连接天地,四周一时亮如白昼一时又完全不见半点光明。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带人逃婚反而害塔穆尔客死异乡。他早把塔穆尔视为至亲手足,乍闻噩耗,真有如被硬生生砍掉手臂一般的锥心之痛。

粘稠黑暗里生出二三十个个骇人的黑衣武士,三尺三寸狭长弯刀,连抽刀的姿势也整齐划一。仁台黑甲卫天下闻名,像草原冬夜结队的狼群,一旦认定目标千里奔袭击杀绝不留情。这不但预示着阿古拉的王叔将爪子深入了仁台枢纽机要,甚至他的父亲,其勒莫格也极有可能陷入险境。


“阿尼尼斯这么想要我的命吗?”

他像在发问,但其实不过是叹息王权面前亲情泯灭。

阿古拉撕下外袍一角,将佩刀和手紧紧捆绑在一起以防滑脱,他身后是一边肩膀中箭受伤的海狲,两个人现在必须一同面对环伺一圈的“狼群”。

生死相博,阿古拉和海狲拼过最初几番攻势,结果了四五个对手。但两人身上也受了几处刀伤,已见疲态。在黑甲卫眼里,每一个待杀的人不过是困兽犹斗,猎物已被重重包围,绝无脱身的可能。“一起上!”


近战马刀连成铁网一般从头顶砍下来,寒光幻出一道白虹,似乎连这暗夜也能被一破两半的快。突然,只见外围一人伏身冲入,架起刀阵,弯腰打了一个旋风样的刀花,不等众人有何反应,反手用刀尖扫过对方咽喉。

隐隐有风雷舞动之声,直逼对手要害,干净利落毫无华而不实,皆是取人性命的杀招,白刃扫过,招招见骨,金属碰撞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立时有三四个黑甲卫已命丧在他如电的刀光下。余下几个亦被他拖住难以攻上来。

“阿古拉,你们,快走!”孟恩凭着一点点喘息的时间,架起受伤的海狲。

“你们和那个看马的蛮族一样,一个也别想走。”

为首的黑甲卫眼看胜负形势逆转,杀红了眼,取出腰间长链金瓜锤,这句话阿古拉听的分明,原来他就是杀死塔穆尔的真凶。

一旁被人通报后匆匆赶来接应的塔拉抽出长刀却被那锤链绞住,对方一招既出二招跟随,迎面朝塔拉胸口刺了过来。塔拉手臂受伤战力大减,已是避无可避,只听到一声闷哼,海狲扑到他跟前,以血肉之躯生生接了这一刀。

烈火舔着皮肉一般疼,再差几寸就是这小孩的心肺。海狲推开他往前迈了几步,敌人的利刃捅进他身子里的声音刺激着塔拉的耳鼓,血顺着刀上的血槽汩汩的流出来,渗透了这小侍卫的长袍。海狲在等一个契机,以自己拉散几分黑衣武士的注意力,让阿古拉能再近一点,再近一点,精心算计过的陷阱,草原上的好猎手有的是耐心。

“这是替塔穆尔还给你的。”终于有机会说出这句话,白森森的牙闪着瘆人的寒光,拼着仅存的意志,把手里的匕首分毫不差的推进黑甲卫首领的腹部。

就是现在!阿古拉折断胸口短箭,压着翻涌的血气一个背刀侧步,随即旋了一下腕子,刀尖转了方向,横开更大的刀口,一刀划开了这黑甲卫的脖子,他的血喷阿古拉在脸上。对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想不到竟有人会用这样狠绝的法子给了自己致命一击。

雨渐渐势弱,杀戮凶狠的长夜终于盼到了黎明的微光,海狲再没醒过来。阿古拉倒下的时候,有个声音失控一样狂喊他的名字,一双手狠狠捂着他冒血的伤口。那声音很像孟恩,又和孟恩离题千里。他永远都是冰一样的冷,磐石一般硬,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

在孟恩眼里,自己养父的医术有起死回生之能。把阿古拉背回草屋的时候,他像个失魂落魄的血人儿,守在门前没有迈进屋里一步。手上沾着阿古拉的血已经干透,他只是茫然的看着进进出出的药童和塔拉,仿佛这微妙的平衡一旦打破,阿古拉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直到老头擦着手出来,帮他也擦净双手和满脸血污,他也依然眼神涣散,甚至不敢开口问一问。

“个小尕子儿,挺硬的命,没死,此刻他最想见的应该就是你,进去吧。”

手上端着药碗,坐在床边。他见过聒噪的,充满生命活力的,总是会冲着他摆出无赖面孔的仁台世子。可从没见过这样安静的,死气沉沉的,似乎随时都会化作青烟而去的阿古拉

似乎只是睁眼这件小事都要使出千钧之力,阿古拉的目光慢慢聚焦到眼前人。他脸上其他五官都带着草原的粗砺旷达,唯有那双眼睛生的极好,灿若夜星,闪着幽光。疼的五官错位,可还勉强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一哭更疼了....”

孟恩躲闪阿古拉的灼灼目光,手里的药碗又捏紧了几分。

“你,可以娶塔拉。现在你配得上了。”

凄然一笑,等了那么久,竟等来的是这一句。

“你真是一块永远敲不开的石头…他死了,你会伤心。我不要让你有半点伤心…”


时时记挂⼀个⼈的喜怒哀乐,把他看的比自⼰的性命还重要,那便是心爱的⼈了。

塔拉彼时的话在孟恩的脑子里打着回旋,撞的他六神无主。塔拉看着奕王含笑的样子,海狲哭到肝肠寸断的样子,阿古拉全身浴血的样子,种种形象碎成乱絮又凝聚成一体。

一滴眼泪,滚落进药碗里,使得他不可思议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还没干的泪痕。一把称之为情的利剑,误了天下苍生,在孟恩心上添了一道新伤,让他懂得了如何流泪。

“喝药吧。”

“孟恩你哭了?你为我哭了?”

阿古拉仔细确认那是否真是一滴眼泪。那是他差点流干了血,拼来的一点缘分。

“小孟恩,我不要喝药,我想喝酒。在仁台最开心的时候是要喝酒的....”半躺在孟恩身上,干裂的嘴唇笑的舒展。一番折腾使阿古拉终于耗尽了气力,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阿古拉,不一样。”

孟恩从前对阿古拉说的每一句话,他听了似乎都很不开心,总是怨他说的话没一句中听。他不知道这句是不是阿古拉想听的好听话,更不知道睡着的人是否能听到。只是话从舌尖涌上来,敲着他的牙关,很想说出来。

孟恩将手指慢慢穿过那人的指缝,像是怕阿古拉睡着没人牵着就会一去不返。他的手指细长,指节分明,虎口和大拇指食指侧边有厚厚的硬茧,那是惯常握刀人的手。阿古拉的手掌粗壮有力,但他的厚茧还在中指到小指的三根指尖上,那是从小执缰人的手。天地广阔,这两个人南辕北辙,命运却偏要让毫不相干的人遇见,又令这两只手紧紧握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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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章主要是写之前世子求援借兵的原因和与孟恩关系的转变因由。不过这个系列好久没动了,可以说是复健产物了....以后会不会更,这个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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